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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靳应禄 于 2012-7-14 07:27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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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未必握钢枪,大山深处筑国防。
1 ]3 Z; e. m9 E+ a- j 风雨多经等闲视,军旅生涯留芳香。& D0 h& H- | T4 D; T0 P5 A3 R
信马由缰青云志,驰骋南北历沧桑。 9 ^ p2 C# g) W5 Z* @
心远修得浩气在,不学放翁空悲伤。4 {& v. P$ {: k. [
——靳应禄 · 七律《特种工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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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军梦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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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z/ u# R$ z( K 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是绝大多数年轻人的愿望,尤其是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那时有支《真是乐死人》的歌可谓是适龄青年向往参军心情的真实写照。而参军对我而言,可以说是个梦。- L3 S! W6 A4 J( [- l& t
这个梦可以追溯到解放前夕。那时,我们村来了解放军,有一个叫张秉森的兵(村里人称他为“军区”,我参军后始知应是军需,全称是军需助理员)常到我家。开始是部队的马啃了我家的树皮,他登门道歉,后来是买我家的谷草,继而又托我的父亲帮忙为部队买谷草。慢慢地,和我熟了,便常领着我玩,还送了我五发闪闪发亮的子弹(后来才知道是教练弹)。我和伙伴禾庆还曾尾随在出操队伍的后边跟着一二一。部队开拔时我还哭了,还跟在后边追了好远呢!
B3 i7 \4 U% p! O 1961年,机会来了。国家在初、高中应届毕业班男生中招收飞行员,我政审、体检很顺利,没想到在省军区复检时因视力达不到要求被刷了下来。怎么回事?我的视力现在还很好啊!其实,那次是个意外。我们复检去西安时虽是五月底却逢连阴雨,冷飕飕的,因而都穿着棉褂子(方言。薄一点的棉衣)。孰料翌日天放晴,我们又是席地坐在空旷而且没有树阴的大院候叫。太阳毒,热气蒸,有心脱掉棉褂子,奈只剩下脏兮兮的衬衣见不得人,只好硬抗着,晒得人头发晕,眼发黏,视力自然大受影响——机遇就这样擦肩而过。% f" O" q8 I8 U4 d3 b
1963年冬,十六航校十几个官兵到我们村体验生活,在我家住了五人。十六航校,我并不陌生。距离我所就读的户县三中大约三里路处有该航校一个导航站,这儿每周放映一次电影,我们是每场必到,我们的得天独厚——不但看的次数多,而且是大银幕、双放映机,直让兄弟学校妒忌。航校还多次与我们学校进行过联欢,我与王冠一、李淑霞二位同学一起代表少先大队给他们献过花,我还常常回味那位魁梧的大尉接受献花时抱着我抡了一圈的幸福时刻。后来我们还到他们航校参观并登过飞机呢!这一次,正是与他们半个多月的朝夕相处,坚定了我参军的决心,尤其是一个叫杨育基的上尉(飞行 X大队副大队长),其一言一行都让我敬佩,就连打扑克、开玩笑以及批评人都充满着幽默——能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便成了我的向往。说心里话,那位杨上尉实实在在是我崇拜的偶像。" Q$ [- d( a U9 e7 ]
其所以说坚定了我参军的决心,是因为我家有实际困难:九口之家,大哥在外工作,二哥上大学,家里惟我一个劳力,正是父亲有病和家庭缺劳我才从高中休学的。虽然我多病的父亲辞世让我少了些牵挂,但毕竟还是艰难。好在我的母亲觉得把我从学校叫回来挑起全家的生活重担为了多挣工分十六岁便硬撑着干一等劳力的活累得吐血实在委屈了我,每每提及便心痛不已,特别是我的同学一个个都上了大学更让母亲感到内疚。现在我的父亲过世了,三年最困难的时期渡过了,母亲的身体尚好,便支持我参军,于她老人家的心灵也是一种安慰。尽管如此,我的思想仍很矛盾:嫂子身体不好,侄儿、侄女尚幼……休学曾让我抉择维艰——我是我们班考入重点高中的两个人之一,凭实力考上大学可以说是十拿九稳的事,为了挽留我继续学业,以惜才著称的户县一中杨瑞安校长诚恳地和我谈了整整一个下午,我一直泣不成声,我不是不惋惜……这一次更甚,足足让我煎熬了个把月。尽管我的体检和政审一帆风顺,但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越是临近集结,心里越难受,每日以泪洗面,不思茶饭,人简直变了形。接兵的刘书语排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几乎每天都要来看我一回,使我尚未入伍便已感受到了革命大家庭的温暖。
7 {5 @: k0 C7 q: X7 E2 Q; g 我是1964年冬参军的,当时不知是什么兵种,也不知奔赴何方,只知我们这批兵先走。我们离开县城那一天,第二批兵集中。上了火车排长才说开往北京,提前一点儿风不透,是因为第二批兵是去新疆,怕影响情绪。其所以让我们这批兵先走,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给我们发的是老式军装,第二批兵发的是新式军装,他们目睹了我们的着装,一比较,会沾沾自喜。相反,我们若看见了他们的新式军装,肯定会有失落感。从稳定军心这个意义上讲,分两批并且让我们这批兵先走实在是一着妙棋。
' w. K) I( y' ]% O* O4 h+ {0 @ 由于我们没有看见第二批兵所着的新式军装,也就无所谓谈嫌自己身着的老式军装了。后来才知道因为我们是特种工程兵,新兵训练结束后,那套旧式冬装便成了工作服——说来我们还多发了一套冬装呢!
* l6 m3 I1 c! k* B2 I g, y 军列到达丰台车站是个晚上,尽管看不见什么标志性的建筑,但我们仍激动不已。两个小时后,列车却向西驶去——离北京越来越远,我们自然有些失望。刘排长笑着说:我们是先到新兵训练的地方……言外之意是训练结束会到北京。
" B5 E) V6 h$ @2 k+ H 刘排长说的是实话,接兵的干部确实来自驻在北京的支队。但我们新兵训练结束后验收时,被认为我们这批兵体魄健壮、整体素质好而悉数分到了更为需要的(即一线的)另一个支队。我们这个支队,在转战大半个中国后移驻北京,承担过修建毛主席纪念堂等重要建筑项目,受到中央军委的嘉奖。7 U# I# k3 X. E! L&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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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此文曾上过网,因操作有误,字太大、太粗,有失体统,便请求管理员调小一点,孰料矫枉过正,调的太小了,几乎看不清。有网友打趣地瓤我“日弄(方言。愚弄)人”。我啼笑皆非,现只好重发一次,望见谅。 /靳应禄致). k5 e1 F8 E& g' T4 r5 W4 n" W-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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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i* Q* d. a0 R3 c* c" l补充内容 (2015-7-3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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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内容 (2017-6-10 17:20):
. q+ B& o) _: x- a% D B( E! n# c(此帖节选自我的《军旅笔记》,第一次发到户县人民网是在2011年6月22日。有网友问我写于何时?写于2000年——2001年。/靳应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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