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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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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13 12:33:16 手机频道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碗剩饭/阮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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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的较晚,走进厨房,一个人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吃饭了,看着昨天的一碗剩饭,突然想起了爷爷的一句话:“剩饭热三遍,拿肉都不换。”剩饭真有这么好吃麽,再说,看着雪白的米粒儿,红艳艳的枸杞,也舍不得倒掉。6 F% V3 J9 u% ]1 @6 y7 v4 N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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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剩饭,不由得又想起了爷爷,往事一幕幕再现。那些无助与无奈,那种贫穷与快乐的生活尤如昨天,沥沥在目,永远消失不了。- u. u6 L, p# g3 V4 `8 ~0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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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七十年代,农村是集体制度,而且正是农业学大寨的高潮时期,加班加点也是常有的事。当时,实行人民公社,农民参加集体劳动,平时农作物收获后按照人口分配实物,到年底以生产队(大体与一个自然村相同,大型的自然村分成若干生产队)为单位参与年底收入分配,每个工日根据生产队效益一般只能分得几角钱。收入分配参加生产队劳动称为出工,用工分计酬,不论男女都有出勤日要求,只不过男的出勤日多,女的出勤日相对少一些,到了年终,按照出勤天数取酬,甚至有的亏损的生产队,农民劳动者反而倒欠生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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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K; W6 K4 ?) D* {3 ?+ L( G 我们是家大孩子多,父母整年累月忙个不停,有时还难免青黄不接,生产队评出来的出勤日自然是不敢耽误的。那个时候我正好在村里的学校读书,下午放学早,可以代替母亲给一家人做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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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家的三个女性当中,母亲,大姐,我,做饭都是各有特点。母亲做饭,几乎是顿顿刚刚好,大姐做饭,很多时候都会差那么一点,我做饭,总怕不够,却顿顿剩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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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h  J! @) S. @0 G 有一次,我放学较早,爷爷打柴还没回来,我不知道该做什么饭,就坐在土炕火笼边干等着,眼看着天快黑了,爷爷才回来了,我就赶紧跑去问:“爷爷,咱们晚上吃啥?”爷爷忙着他的柴垛子,头也不回地说:“糁子,面都有,你看着做,别糟蹋了粮食就行。”* Q/ p2 x2 f3 l. W2 ~9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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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能有啥麽,晚饭也就是玉米糁子就浆水菜,咸菜罢了。
# ~3 [7 @) k4 S4 [' `4 h0 O 锅里的水要开了,我一边用碗从柜子里盛粮食一边想着:“要是不够怎么办,天都这么晚了,大人们回来一定也都饿了。”于是,加了一小碗,又加了一小碗……. o+ d0 D. p: K2 {. n

1 y. D( d. E; r5 |4 A) A% B 饭熟了,揭开锅盖,呀,大半锅。/ ]+ X$ b! g( C+ f! `( K0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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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晚上一家人都回来了,大家围坐在桌旁吃饭时,爷爷的教训就没停过:“一点儿都不知道过日子的艰难,白米细面,就这样糟蹋。就是没有饿过肚子!”
$ E; g: o( w8 x9 x: u. B “哪来的白米!”我刚想张嘴想辩驳,可是没敢说出声。因为在我们家,大人说话时是不允许孩子插嘴的,随便接大人的话差,那叫顶嘴,是要被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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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看我很委屈的样子,就把我拉到一边:“你爷爷从接管这个家,就是精打细算过日子,要不然哪来你们的每顿饱饭吃。你没过过缺吃少穿的日子,不理解你爷爷的心情。不过,你能做饭倒是帮了我的忙,以后注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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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只要是我做饭,只要是爷爷在家,我就会谨小慎微,生怕又糟蹋了粮食!可是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却总是不尽人意者居多,也许,我现在的大手大脚,就是从那时留下来的。; z/ c" S: Q' b: k2 T7 Y2 ?% V- h
! v+ {4 S1 {9 p- _5 @
有一次,我又把饭做多了,害怕爷爷那张严肃的脸和唠叨的嘴。就趁着大人都没回来,赶紧把邻家几个伙伴叫来,先偷偷的让他们几个吃一些。晚上,爷爷看着锅里,碗里都是干干净净的,就问我:“今晚谁做的饭?2 E1 E- D- G! U/ J
# H1 _+ P, g) z- u# u
“我。”看着我自信的样子。" p$ Q1 D# e1 z' A7 s- U

& [; n( @( t1 k/ O 爷爷笑了:“现在终于知道过日子了。”我却背过脸捂着嘴笑。现在想起来,我也真是傻到家了。
4 S3 ~- C, F8 o8 t  d
0 I  V; N7 B+ ^8 Q) a1 [, @ 其实,住校的那段日子,我还特别想吃剩饭呢。大锅灶煮的的稠糁子最好吃了,有时候专门留一碗。晚上下自习了,肚子也饿了,拿出自家带的菜盒子,给剩糁子碗里倒一些浆水菜或者咸菜。辣子水红红的,酸酸的,就那个时期稠糁子,就像吃搅团,有滋有味的,还别说,那可是学校生活里最快乐的记忆。5 M) ?  o/ z% u! D5 j5 J  }

- _% f) w) J% l2 w4 N$ O 当我真正明白爷爷话里的含义时,日子也越来越好过了,不用刻意去吃剩饭了。现在,虽然不提倡吃隔夜饭,但是,节约的习惯什么时候都不应该丢掉。
! D' F( C" f8 d/ \0 g0 E% ]  O$ X7 s# U( S+ N! v
端起热好的剩饭碗,还真觉得香喷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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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镇海神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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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13 13:40:2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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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13 18:20:13 手机频道 | 显示全部楼层
王建民 发表于 2018-11-13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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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雾都 发表于 2018-11-13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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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14 07:53:17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碗剩饭,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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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15 15:57:05 手机频道 | 显示全部楼层
乾坤 发表于 2018-11-14 07:53
# Y6 u. [3 _2 q6 a% c一碗剩饭,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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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15 15:57:50 手机频道 | 显示全部楼层
王建民 发表于 2018-11-13 13:402 w' i% c/ P, F9 F2 t9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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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15 15:58:23 手机频道 | 显示全部楼层
山城雾都 发表于 2018-11-13 16:186 @  \( F4 m' J5 ^9 q4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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